(主视角:丽塔)
(资料图)
我回到了休伯利安,但,我没有回家的感觉。对他依旧是发自内心的爱,可是,这份爱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重。
那天对着我的枪口换来了我们半小时的沉默,本来已经做好了赎罪的准备,但他放下了,什么也没说就让我离开了。我有些空落落的,可怎么也开不了口,我想问他伤口怎样,想要让他发火,哪怕是动手,想在他面前吐露所有真相,想要让一切都回到从前。然而,并没有。
刺向他心脏的匕首,不止划破了他舰长的心脏,还捅进了我整个心窝。离开他的日子里,我总是会心口止不住的怮痛,每次闭眼,总是看到他那不敢相信的眼神,还有手中淋漓的鲜血。从那一刻起,我的手上多了洗不掉的血腥味,还有看不得刀刃的畏惧感。
舰长的冷脸是我意料之内的,不过能留下来继续贴身侍奉他又是我没考虑到的,更没想到他留下我,是为了更好的惩罚我。
舰长没有再让我回到过前线,唯一的工作就是在他面前做贴身女仆,外人看来这是开小灶,可他的想法,无非是怕我和琪亚娜她们协同作战时对她们进行背刺。他打翻了我为他精心调制的咖啡,还要当着我的面把放凉到天黑也没有动过的午餐倒在垃圾桶,还有背对着他整理那刻意混乱的书架时那如芒在背的视线,以及,爱意消散,充满了淡漠的眼神,无时无刻不断在刺痛着我的心。
舰长恨我,但这又何尝不是我的自作自受?女人会因为男人的欺骗而怀疑曾经给过她幻想的爱情,同样也懂得这场让他始料未及刺杀又是何等的罪孽深重。就像他在无情摧毁我所用心为他准备的一切,不过是对过去精心为我告白时迎来差点夺走他生命匕首的回敬。
我没办法恨他,而舰长的报复也没有停留在表面这么简单。
时间一如既往的向前,把属于现在的日期推到名为过去的无底深渊,我本以为这份冷漠会永无止境,没想到,舰长突然给了我一套礼服,让我收拾一下准备去参加琪亚娜的生日派对。
我不理解他的用意,舰长解释道:
“虽然我也不想,但在外人看来,你和我本来就有这点的暧昧不清。天命总部虽然被德莉莎掌控,可作为曾经的敌人变成今天的战友,总归还是有不少暗中的矛盾,而作为曾经的不灭之刃副队长如今入驻休伯利安的你,我们的和谐,反而是典范被重点关注,如果不想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
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疏远,我知道这是他给了一个缓和的台阶。我伸手把礼服盒子拿起表示了感谢,舰长给了我一个时间,让我在单人宿舍门口等他就好。
礼服是黑纱薄裙,有精致的花褶和精细的做工,没有太多的宝石缀饰,而是明里暗里会绣着蔷薇的花样,对于这样的冬季来说布料确实很薄,可不知为何,明明没有量过尺寸,穿在身上却刚刚好,搭配的高跟鞋和项链,也确实合乎我的气质,镜子里的我看上去就像一朵盛开的紫蔷薇,优雅而魅惑,可见他还是很用心的,我也不由得胸前一暖,就像看到了初春即将融化的寒冰,让人有了些许的欣慰。憋住将要流出的眼泪,免得把精心调制的妆彩弄花。
当我听到了外面的车笛声,匆匆忙忙披了一件雪白色的外衣就小跑到了楼下。已经停在门口的舰长看到我的出现,眼里的惊艳来不及掩盖,就这样扒着半开的车门久久没有缓过神,直到我走到他面前叫他“舰长大人”。这才如梦方醒,呆呆的眼神才有了掩饰自己被抓到花痴的不甘,和迟迟不肯褪下的脸红。
“上车吧,外面很冷。”
“嗯”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我无所适从,只能乖乖走到车子另一边,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座,里面的空调早已打开,温度很适宜,不会因为脱下外套而太冷,也不会因为继续穿着会冒汗。等他进来后,车窗外的风景才走动起来。
尽管他在开车,可眼神总是时不时的放在我身上,当我看向他时,舰长总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的继续看向前方道路。
很危险的,又不是停下车子不让你看,何必这样着急?
“你今天是不是喷了很多香水,有点香过头了。”
“舰长大人如果介意,丽塔下次会注意”
成年之后就没有用过香水,明明什么也没闻到,不懂他说的香气是什么?
“这身衣服很适合你,确实很,漂亮。”他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看起来有点可爱。
“是舰长大人挑的好,丽塔,也是得了舰长大人的光。”
“你知道就好。”看来是顺了他的意,后面的路他也没再多说什么。
这样和谐的对话也是这段时间来难得的,好像回到了过去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舰长室,我以为这种感觉只是我一个人内心深处的奢望,却不想居然会在这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车里再度重现。
他没有再说话,我只觉得这样就好,不敢再奢求太多他的爱,就算是他的无心之举或者是我的一厢情愿也好,只希望此刻的和谐,还有眼前只有我们两人的路可以一直开下去,没有尽头,也没有白天。
然而这只是我的幻想,车停在了一处家庭餐厅,今天是卡斯兰娜姐妹俩的生日,天命总部旧属和极东支部老队伍的人都齐聚一堂。一进房间,和舰长说的一样,确实,过去是对手的人都齐聚在这里,这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但,和舰长说的不一样的在于,大家并没有舰长说的剑拔弩张,不仅是幽兰黛尔大人和琪亚娜小姐其乐融融,姐妹情深,希儿小姐和苏莎娜队员相处得也不赖,大家并没有所谓的过去敌友之别 ,是他太杞人忧天了。
随后,腰上一暖,来自放在腰上的力气把我拉到他身边,很亲昵的出现在了大家转头的视线中,意味深长的表情,暧昧的笑,还有不出意外的理解,以及……
“你们好慢啊,舰长,丽塔!”生日主角之一的琪亚娜小姐「气势汹汹」的来到我们面前指责道“难得我和姐姐过同一天生日,你们居然迟到!”
“抱歉抱歉,我的小公主殿下” 舰长并没有因为琪亚娜的「指责」而生气,就像是哄小孩子般笑着说道“我给你的礼物是你想要的XXXXXX,已经在路上了,就原谅我吧。”
闻言,琪亚娜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带着我们加入到刚刚的气氛中,继续吃吃喝喝,说着这段时间大家多么多么辛苦,战胜崩坏指日可待,不过大家对琪亚娜和幽兰黛尔是亲姐妹这一事实还是不太敢相信,毕竟姐妹俩差距颇大。不过就两女喝醉后都会大大咧咧的样子看来,这份怀疑也就烟消云散,还吐槽给妹妹挡酒的幽兰黛尔大人是个隐藏妹控。
派对上自然少不了我们的话题,对于过去休伯利安的成员,看到我和舰长走在一起自然不会意外,布洛妮娅还吐槽,自从我离开后,也就提一句“丽塔”这个名字才会让埋头工作的舰长停滞一下。苏莎娜也不甘示弱道,明明丽塔队长回来后还天天在问询舰长的伤情,整天的对月叹息,还警告舰长一定要好好珍惜丽塔大人。
舰长自然是连连点头,对于不了解真相的苏莎娜自然没有反怼和指责,反而还握着我的手要自罚三杯,以示让我担心的认错。
明明,错的人是我……
“苏莎娜别闹了,舰长大人也是,他还要开车,还请不要劝他酒,如果硬要的话,让丽塔来代饮就好。”我接过他的酒,一口饮掉。家族血统的我虽然平时不怎么喝,但酒量还是在的。
看到我如此行动,还被其他人吐槽是护夫行为,找乐子之心更甚。
当夜半要散场时,在确定把最后一辆叫来的车装上了幽兰黛尔大人和琪亚娜后,我这才能够安心和舰长送她们远去,而负责殿后的苏莎娜和希儿则目送我们上车离开,喝多的苏莎娜大喊着“副队长,你要幸福呀!”可把拉着她的希儿小姐累坏了。
这场派对无疑是快乐的,它不仅让幽兰黛尔大人找到了自己的妹妹,还让总部的女武神找到了位于休伯利安的归属,以及,找回了那个亏欠很多但还能挽回的他。
“戏演完了,放开我吧”突如其来的冷漠打破了我的幻想,在他要开口说第二遍时,我松开了抱着的手臂,他才如占了什么脏东西般收回了手,放在自己身边。
“舰长大人……”我不明白他说的戏是怎么回事?
“除了安抚来自天命总部的女武神,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琪亚娜,”舰长的话里带刺,但说着一个可怕的事实“那一天我被你刺杀后醒来时,我得知了姬子和琪亚娜同时失联的消息,奥托还真是好手段,居然处心积虑埋伏了这么久,我还记得找到琪亚娜时她哭着跟我说姬子老师不见的样子,自然不想让那个元气满满的笑脸留在回忆里,要是让她知道你是凶手之一,你觉得,她会对你怎样?她的姐姐幽兰黛尔又会任凭你被报复?那刚重逢的姐妹又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你知道吗?”
舰长的话的确有些道理,天穹市和琪亚娜小姐相遇,舰长和姬子前辈,是我们两个都会沉默的话题,我刺杀过舰长,也阻止过符华大人去救援,作为同是被拉格纳教官教出来的学生,姬子前辈的遭遇确实让人痛心,我亲眼看过琪亚娜小姐因为过于自责而服用药品维持基本情绪,但我不敢告诉她,这一切,我都参与过,而且,还是帮凶。幽兰黛尔大人想必也知道,但琪亚娜看向我依旧是旧友的温和表情,说明她一直瞒着妹妹,如果知道,琪亚娜小姐未必保证不会迁怒到我,幽兰黛尔大人肯定也会插手,如果姐妹因此反目,那我确实是罪人。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抱歉我说了多少次,可舰长听到后表情更加不耐烦了,在确定路上没有人后,他停在了路边,让我下车。
距离住处还有三公里,他,并没有让我跟他一起坐车,而是让我深夜独自步行回家,还要在他到家后十几分钟内确定他旁边的宿舍楼层的灯亮起来。
说完,他毫不犹豫的开车走了,漆黑的夜,瑟瑟的寒风里,只有我一人独自走向他离开的方向。
我这才知道,我期待的原谅是不会发生的妄想,连带他的温柔都是逢场作戏,那份懵懂的情谊也因为我自以为两全的致命一刀而彻底斩断,那个深爱我的男人已经被我杀死了,徒留他的皮囊和恨我的心。
将自以为期待实现的我打醒,而幻灭,才是最大的打击,尤其是在历尽千辛快要得到时被告知是赝品的幻灭,才是最让人难受的。
胸前凉凉的液体滑进衣服里,顺着脸颊摸到眼下,我才知道是我的泪水,明明不想哭的我,身体先我一步做了宣泄,只有所谓的理智还在尽力掩盖被刀得千疮百孔的内心。
很冷,明明出门还要裹紧厚厚的外套,可只是穿着礼裙的我丝毫不在意被冻得发凉的手臂和裸肩, 脚下一步一步踩着明明只有车子才会压过的沥青路,漆黑的夜里看不到我的影子,也没有人会心疼我自己。但知晓自己有愧于他,我没有提出异议,任凭高跟鞋折磨自己的脚,独自承受幽暗的恐惧。
我最终还是一个人回到了房间,但身体早已冷透,脚也是又酸又累丝毫没有了再走下去的力气。
可是明天还得继续早起照常上班,即便舰长准了其他人的假期,也不会允许我因自己一人穿着高跟鞋徒步行走三公里而休息一上午。当我坐在床上脱掉它时,脚后跟早已磨出了血,小腿也酸肿的厉害,可我不敢叫苦,因为我知道这只是开始,而非结束。
果然,第二天来到休伯利安的人,除了被迫的我还有就是滴酒未沾的他,其他人都在舰长所谓的关怀下放假一天,而我,则要代替所有人的工作,直接而明显的惩罚就是要拖着磨损的脚和酸胀的小腿东奔西走一整天,睡眠不足加上一晚上的着凉和精神打击,使得眼前视线总是变得若有若无的迷糊,当我踉踉跄跄走向另一个工位时,没有听清身后人的催促,眼前一黑,就这样倒在了地上,似乎,听到了那个本来冷漠的人焦急的声音,一定,是梦吧。
我不知道,也不敢去信,尽管如此真实的发生在失去意识前的耳边,我不想再有被戳破那种十分相信的期待。
当我今天第二次醒来,我躺在舰长室的沙发上,身上是他的舰长服外套,而他却不知去向。
我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坐起,外面早已是黄昏,脚上的丝袜不知去向,磨破的脚跟被好好的包扎起来,已经没有那么剧痛。
正当我疑惑他又要玩什么把戏,门被打开,一身酒气的他硬是粗鲁的闯进这个本就属于他的舰长室。看到我坐起来,就来到我面前,不由分说把我压在沙发上。
扑鼻而来的酒精气息让我皱了皱眉头,浑身燥热的他光是肌肤接触就有被灼热的感觉,这么久以来还是他第一次这样主动抱我,明明这里没有别人,他这样惺惺作态又是为何?
“舰长大人,还请放开,您这样让丽塔很为难。”他的重量几乎都压在我身上,作为S级女武神,这样的压力不算什么,可他呼出的气息夹杂着被消化过的酒臭,就难免会让人心生厌恶。
“丽塔,我很难受” 他支起头,带着那醉意的眼神看向不知所措的我,同时他手上的力气重了些,好挪动自己的腿不让它们碰到我的脚。
“舰长大人难受的话可以带您去医院,丽塔并不是医生。” 我别过头不去看他,可舰长并不想,拿手轻抚我的脸颊,而后强迫我与他对视。
“你差点杀了我,明明你是卧底,以欺骗我的感情为手段来作为一颗炸弹在我身边引爆。我本该向你复仇,以最残忍的手段,就算碎尸万段也不为过,可是不知为何,我想你,尤其是过往的种种,”他的头抵在我的额头上,“我会恨你,在我最爱你的时候妄图取走我的性命,配合奥托来散掉休伯利安,可我爱你,看到你晕倒和难受会控制不住愤怒失控。”
我听到后无疑是震惊的,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眼睛睁得大大的,只为盯着他同样不移的视线,肚子被压住让呼吸变得越来越费力,可我没有推开他,只想祈求他自己下来。
“给你选礼服时是照着记忆选的,等反应过来后想退掉也来不及了。”他没有离开,而是把手向下移动,轻轻撩开我的领口,爱抚如玉圭般的锁骨。“和我想的一样,你穿上它很好看,美的像是一幅画。你独自一个人回去时,我没有离开,把车停在一边,就悄悄跟在你身后,我以为你会蹲在一边大哭,会像我求饶,可是你没有,只是无声的走完这条路,关上了最后的屋门。”
“我不懂你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舰长大人。”
“丽塔,我现在就像分割成了两半,一半恨你在我最爱你时给了我致命的刺杀,另一半还贪恋你过去的温柔和陪伴。我会因为苛待你而被内心谴责,但同时又会被另一半的仇恨咒骂自己没出息和不知自爱。” 他抬起头,不再是冷漠,而是像个无助的孩子“我该拿你怎么办,丽塔?”
“对不……啊!”我还没说完,他就狠狠的咬住了我的脖子,他的虎牙很尖,就像猎豹咬住羚羊脖子一样狠狠的磨砂,全身的神经跟着紧绷,光着的脚丫用力蹬着擦着沙发,想从他怀中挣脱或者缓解来自脖子上的剧痛,可是都没用,直到他松口,白嫩的脖颈上留下红红的印记,还有他的口水,我就像是被咬了一半的牡蛎放在一边得到暂时的喘息。
他很满足,就像刚刚喂饱的狼,而我没有从中收获一丝快感,除了无助就是对现在的他深深的陌生和恐惧。就像眼前的舰长,不是我熟悉的他。
我伸手要推开他,可他却在我耳边说“现在的我是醉的,如果推开,我很难保证清醒后的我会怎样苛待你。”
他根本就没醉,容易酒精上脸的他不过是想借此说出这些埋藏在心里的话。他的询问本就是自我吐露,并不在意我的选择是什么。
光是爱抚锁骨已经没办法满足他了,舰长已经要把手顺着胸口往里面移了,身前一凉的我连忙两手推开了他。
“舰长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他不是我熟悉的舰长,也不能对他开放我未经人事的身体。
被反抗的舰长表情有些错愕,看着两手护胸坐在沙发的我,他久久才回过神,开始恼羞成怒的再次强迫我,但我依旧拒绝。
舰长走到办公桌后,从下面的抽屉拿出了折叠刀,他明知道这个东西在S级女武神面前根本构不成威胁,可他走近,低下身,把折叠刀转个方向放到了我的手上,又握着我的手强迫它抵在他的胸口。
“就像过去一样,把让你厌恶的我动手杀掉,如果不捅过来,那么你就会被我玷污!”
他露着狞笑,明明是过去的噩梦,这个动作,眼前的人,都与每一晚血淋淋的噩梦重叠在一起,让那种本以为压下去的恐惧如潮水般没过脚底,我害怕,十分害怕,想要把刀口移开,可一旦害怕,力气自然就不如他,甚至在争执间划破他的衬衫,露出他心口上那个狰狞可怖的刀疤,是我造成的伤害,也是我无法忘记的伤。
“咣当” 一声,我软了手,任凭那把刀脱手摔在地板上,因为没了抵抗的勇气,我任由他推倒我,粗鲁的撕开我的外衣和裙子,眼神死去的我倒映着他如贪婪的海狮般,伏在我的胸前,啃咬着我的骨肉,又看着他抱着我的左腿再发泄他的浴火,手垂落在地板上,我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除了被他戳破的涓涓处血,我已经没了自我。
直到这场颠鸾倒凤结束,他才抱着伤痕累累头发凌乱,被眼泪模糊了脸颊的我静静睡去,而疲惫不堪的我,却再也找不到名为幸福的宝物。
他在我半梦半醒中问我恨他吗?还是,和他对我一样?
我迷迷糊糊中,本能的点了点头,他这才把我搂的更紧一些。
“疼……” 被压到伤处的我下意识的呻吟道
“我不会放过你,这辈子都是,丽塔” 他亲了亲我的眼睛而后继续抱着我道“你欠我一条命,我要你用这后半生来偿还。”
我没有选择,无论是顺从还是抵抗,都已经改变不了结局,地上是被撕碎的衣服,而怀里的我是不着片缕的羞耻,尽管他的大腿压在我身上,但体内的精华还是从缝隙中流淌,诉说着一切的真实。
我好像不爱他了,但又冷得发抖,本能让我不由得回抱住了他,可内心像是放弃了思考,又放弃了很多本该在乎的东西。
这一晚之后,不仅是他,连带我自己都发生了改变。
第二天醒来后,“酒醒” 的他没有再继续露出那种冷漠的眼神,看着下意识用手遮住身子而害羞的我,他很满意,让我穿着被撕碎的女仆装唯一幸存的围裙,拉上窗帘,在这里继续做着身为贴身女仆应该做的工作。
昏暗的房间,只有些许晨光从窗帘缝隙中照到办公桌上,距离大家上舰的时间已经不远了,我却不敢就这样走出舰长室。
“我想吃夜宵。” 坐在舰长桌后悠哉的他这样说道。
“现在是早上,而且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给你做夜宵?”我不解他为何说这种荒谬的话
“我记得那天晚上你可是主动送上‘夜宵’的,” 他说着,再次逼近我,把我压在书架上“那天晚上我其实是有想法的,然而为了顾及你的感受,我放弃了。”他说到一半,开始咬住我的肩膀。
“那为什么今天还要强迫我。”我对昨晚的事情仍旧心有余悸。
“因为,这是你欠我的”他说完,不顾我的抗议再次把我强行进入,外面电梯的声音响起,琪亚娜小姐的声音已经可以听得很清楚。
“我可是没有锁门睡觉的习惯”他说着,把我的胖次拿到我的嘴边“如果不想被她们发现,你最好乖乖听话,毕竟,这事关你作为不灭之刃副队长的声名。”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如果被她们撞破我和舰长的丑事,连带不灭之刃也会被影响,在拿捏我的愧疚感上,这个男人一直很拿手。
贝齿快被咬碎,可我还是不情不愿的微微开口,任由他把胖次塞到我的嘴里,转头愤愤的看着他,像是在屈辱和抗议,可在他眼里,我看到了得意,以及眼中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欣慰”。
昨晚的折磨又再次发生,嘴里的“呜呜”声因为他的恶趣味而没有被外面发现,他喜欢看我痛苦的样子,以及眼中只有他的影子。事后他总是把我嫌弃的丢在一边,可又在我工作时,突然性的动手动脚。可能在外人看来是伉俪情深,可身为当事人的我知道,他,不过是把我当成了发泄的人偶,站在道德制高点来行他的禽兽不如。
我对他的爱,只停留在了回忆的过去,甚至会后悔,如果没有那场刺杀,这份迫降或许会更稳一些停在我心上的机场,而不是这样坠毁般把我自己伤得坑坑洼洼。
晚上,我在衣柜里找到了留在他这里备用的影铁装甲,带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躲着他人的视线狼狈的回来。
窗前的向日葵因为两天没浇水已经有些枯萎,直到我用新换浇花壶的水,顺着它的茎叶浇到根部,它才像是活过来一样对我扬起来那好似看得到的笑容,就像他过去冲我温和的笑
我喜欢的并非和我气质很像的蔷薇,而是向日葵,即便是过了很久,他送我的那株花依旧被我好好养着,看着它向阳花开,我也露出了酸涩的笑容,尽管,眼中有些湿润。不知是为了什么?委屈?后悔?还是对无法回到的过去充满了思念?
或许吧,就像它的话语,“无法言说的爱”,一如我有口难言的沉默和忍受。它秉承着的,是我过去懵懂而深情的喜欢,以及回不去的爱,至少看着它,还能想起过去温柔呵护我的他,也是我走出那段消沉的精神寄托。
清晨为它浇好水,爱抚它的叶子后才能收拾心情去面对那个冷冰冰的他,带着满身伤痕回来后才会用它的可爱来治愈被他啃食得青紫红印的身心。
英国的家里母亲突然病重,着急的我来不及跟舰长说明,就直接让琥珀帮忙安排专机回到曼彻斯特,想着等事情处理完后再跟舰长解释,可意外还是发生了。
下了回到沧海市的飞机,来自休伯利安的几十通不同人的未接来电刷满了我的手机提示。好不容易接到了琪亚娜的电话,她连忙问我这三天到底去哪了?
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就连忙问怎么了?
琪亚娜没有具体说,让我赶紧来就对了,舰长因为我这几天失踪发了好大的火儿。
来到休伯利安,刚到舰长室外面,就看到了被扔出来的文件,还有在外面没一个敢进去劝的众女武神,布洛妮娅在安慰被骂哭的希儿,其他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到琪亚娜带着我回来,赶紧让了路让我进去。
“舰长,丽塔回来了,你……” 琪亚娜没说完就赶紧被符华拉到一边,不让我再挡在外面。
没人挡着,我只能硬着头皮进去。里面比外面还要乱上几分,坐在桌后的舰长一脸阴沉,双眸冷若冰霜。尽管身为女仆,见过很多形形色色脾气刁钻的人,可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还是有些发憷。
我没想到琥珀没有告诉他我暂时回家探望了母亲,看他这样子许是发了性子可找我没有找到,所以才会恼羞成怒。
舰长突然站起来,我身体不由得一抖,身后门早已被关上,面对舰长一步步的逼近,我居然出奇安静的没有挣扎,像是人偶一样任他摆布。他的眼前闪过失而复得的喜悦,可看我这样默不作声,他的脸上就越是阴霾,他没有问我为什么失踪,我也没有回答他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房间里传来了男人的怒声和衣服被撕碎的声音,他比之前更不会怜香惜玉,我越是沉默,他用力就会更深一步,身上又多了新的咬痕。
舰长在用威吓来警告我不许离开他的视线,可我知道,我逃不掉,尤其是新天命之下,他就是所有女武神的最高指挥官,我没有离开的办法。
他恨我,但又需要我。他虽然不想对我示好,可我不能在他面前消失很长的时间。
舰长用这种简单霸道的方式来宣誓他对我的主权,但也用这种禽兽不如的手段来宣泄过去对他真心的亵渎。
“丽塔,这是你欠我的”
“丽塔,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窗前的向日葵已经日渐枯萎,一如我最后对他几近枯竭的爱意,也渐渐的忘了自己究竟因何而爱他?
我本以为自己会像人偶一样在他的宣泄下苟且偷生,卑微存活,可来自世界蛇方面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这本来的走向发生了转机。
来自世界蛇的残党渡鸦,挟持了手无寸铁的我作为人质,晚来一步的舰长掏枪对准她时,我已经被她的利刃抵住了喉咙。几步远的子弹没办法快过近在咫尺的爪子。
“如果想让她无事,乖乖把枪放在脚边踢到我这里来。”渡鸦威胁道
没用的渡鸦,我在他心中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发泄人偶,一旦面临这种生死攸关,肯定会被很快抛弃。
然而并没有,舰长意外的把枪轻轻放下,只是轻轻一下,就提到了她脚边,配合得就像是世界蛇的内应。我不理解,把唯一的优势交给敌人,这和自求死路有什么区别?
渡鸦很满意,只用一只脚就把脚边的枪踢到了自己手上。确认上膛后对准了舰长。
“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乖乖听话到这种地步,居然会让你这种蠢才当了舰长,天命还真是没有什么人能拎出来扛事了。”渡鸦的话里充满了嘲讽,连我都不理解为什么舰长会做这种傻事!
“我已经按你的要求做了,赶紧放开她。” 舰长不耐烦道
“现在枪在我的手里,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既然你们手无寸铁,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你们的存在已经威胁到尊主的计划最好……混蛋!枪可是在我手上……”
渡鸦还没说完,舰长就已经不管不顾的冲过来了, 渡鸦正要开枪,可没想到枪里根本射不出一发子弹,不可能,那把枪,从顶过我的额头过后就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即便是离开的这几天也被锁在只有我知道保管盒里,怎么可能会没有子弹?还是说,从一开始就……
我还没思考完,渡鸦就已经后退一步躲开舰长的追击,还把视为累赘的我扔到了他的怀中。
知道是一把空枪,而且被耍了的渡鸦已经怒不可遏,武器没在手边,我一时无法敌她,干脆,渡鸦直接伸着利爪刺向了刚刚松开我的舰长,即便是任务失败,刺杀了敌方指挥官对她来说也是大功一件。
利爪刺进了皮肉,血液也溅到了舰长脸上,我忍着剧痛,死死抓住渡鸦的爪子,任凭伤口将我的衬衫染红,带着嘴角的血迹,看着渡鸦,艰难对着身后人说道“这一次,就当我彻底还清了债,如果我醒来,希望再也不会遇到……”你。
失血过多的我还是没有阻止住渡鸦抽出利爪,失去助力的我如同断线风筝一样倒在了他面前,此时此刻的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脱,看着眼前不顾逃走的渡鸦,接住了意识逐渐被夺走的我,从他的眼中我看到了震惊,懊悔,还有其他我看不懂的神色,我已经不关心这些了,只想着这下孽缘,已经彻底不欠,我也可以无牵无挂的睡去,好困,困到即便是剧痛缠身,也阻止不了我闭上的眼睛,舰长,如果有缘,我希望这次可以再也不爱…… 丽塔,太累了,累到没有力气再等到你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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